濃烈纏人。
文笙轉過身。
她在前,傅時延在後,走入客廳。
傅夫人形容憔悴,恹恹倚着沙發。
茶幾上擺了中式早餐,一口沒動。
“母親。”傅時延喚她。
傅夫人渙散的瞳孔漸漸聚焦,“你為什麼關機!”她嘶吼,猛地站起,“菁菁告訴我,她和笙兒被綁架了!你去救她們受傷了?”
他輕描淡寫,“沒大礙。”
“你父親的仇人?”傅夫人跑過來,裡裡外外檢查了一番,後背貼着紗布,揭開一角,大片的淤青和紫斑。
傅時延噙了笑,“皮外傷。”
“還騙我!”傅夫人呵斥,“菁菁也告訴我了,你吐血了,傷骨頭了!擅自出院,不要命了?”
她瞥了一眼文笙。
文笙遲疑,攙扶傅時延。
觸碰他的一瞬間,他像是找到寄托,身體大幅度朝文笙傾斜。
一貫挺拔的脊梁骨,轟然垮塌了一寸。
忍耐極限了。
“菁菁擔憂我,讓我休假,公司忙,我休不了。”傅時延編得無懈可擊,“她故意吓唬您,您出馬,我隻能休了。”
他解釋完,咳嗽了幾聲。
大約抻痛了傷口,額頭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壓着文笙的半副身軀,隐隐在顫。
“菁菁遭了大罪,她保護笙兒,笙兒毫發無損,綁匪卻對她下狠手了。”傅夫人感慨萬千,“菁菁是個好媳婦,你必須善待她,否則是咱們傅家忘恩負義了。”
傅時延的眼神涼浸浸,仿佛剛從冰窟窿中打撈出,“她倒是會給自己攬功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