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藏着了嗎。”
程嘉興坐姿挺拔，面目喜怒不辨。
“你鬥，我奉陪。”傅時延始終望向台下的操場。
“有魄力。”程嘉興笑了一聲。
啦啦隊的成員，一人帶隊一個方陣，舉着閃爍的燈牌，“金融系3班”、“外語系1班”之類的，文笙是壓軸，舉着“學生會裁判團”的牌子。
校花舉的是“老師團”的燈牌。
相繼出場時，觀衆席再掀高潮。
“哎，我愛妃啊！”三排的男同學大吼，“我是在座各位的皇阿瑪，文笙是我愛妃！”
左邊的男生踹他，“她承認你嗎？”
“承認啊，她死皮賴臉追我！”
同學們吹口哨起哄。
“大四抱娃，畢業抱二胎啊，謝謝大家的祝福——”男同學鞠躬，朝操場飛吻，“親親老婆！”
嘉賓席的男人這時回過頭。
眼神一掃。
寒涔涔。
仿佛一塊融化的千年冰碴。
男生摁住胡言亂語的男同學，附耳講了什麼，男同學瞥了一眼傅時延，又瞥程嘉興。
一縮脖子。
“文笙是我的皇額娘我是她的逆子——”
周圍大笑。
文笙率隊走上主席台，廣播放了一曲足球寶貝的音樂。
白花花的腿，百褶裙，黃t恤，一手拿了一束彩色拉花，馬尾辮一颠一颠的，活潑，俏麗。
雨過天晴，太陽不曬，風是潮濕的，那麼清爽的天氣，襯得她朝氣蓬勃，動人心弦。
“跳的什麼舞？”傅時延問系主任。
“健美操。”系主任看出他滿意，“這支舞是文笙編的，彩排全部由她負責。”
他沉默。
文笙扭了扭腰肢，蹲下，轉身，腳後翹，小幅度的扭屁股。
青春洋溢。
不過，她臀大，肥，身材更軟，比其他女生的動作顯得風情撩人了。
傅時延表情不大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