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跳到一半,撞上傅時延的視線。
他随着觀衆席的師生鼓掌。
赤裸裸的眼神,遊移在她腿和臀。
氣質不那麼莊重威嚴,有幾分油頭粉面、豪氣不羁。
“你哥哥。”黎諾在c位左邊,胳膊肘捅她,“嘉賓參與頒獎環節的!咱們是運動會貢獻獎。”
文笙心不在焉扭着。
想起外省那三夜,傅時延誘哄她坐在他身上,她從沒真正主導過,姿勢發僵,他一遍遍軟磨硬泡,教她怎麼扭得火辣,怎麼扭得盡興,到最後,她熟練地“上下自如”了。
那一刻的傅時延,眼神和現在如出一轍。
露骨的。
野性的。
她甩動着彩色拉花,彎下腰。
視線交錯,程嘉興稍稍側身,聆聽校長講話,時不時一笑,目光始終沒離開她。
他和傅時延,一個是禁欲,一個是縱欲。
“她學習成績怎樣。”傅時延問系主任。
“不怎樣。”系主任坦誠,“她曠課多,室友說她談戀愛了。考試成績嘛湊合吧,腦子靈活,作弊的招數很隐蔽。”
傅時延蓦地發笑,“作弊?”
“英語單詞寫在鞋墊上,考試假裝系鞋帶。”
怪不得。
傅時延那天回老宅,客衛的垃圾桶裡有一雙純白染了墨水的襪子。原來,是她腳出汗了,暈花了。
“不允許她表演了。”他半笑,半認真,“專心完成學業,一塌糊塗的成績,跳什麼舞。”
系主任尬笑。
運動會有上、下兩場,上半場是田徑,400米接力賽結束後,開始頒獎儀式。
程嘉興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,沒工夫登台。
兩位校董頒完運動員獎牌,輪到傅時延頒發啦啦隊的獎杯了。
文笙是隊長,應該出面領獎,她往後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