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這才作罷。
“我有男朋友。”他譏諷,文笙也踩他的雷區,“你摸我手,不合适。”
他臉色一沉。
“我有傷,你非惹我生氣?”
傅時延後背和座椅之間有空隙,可能是疼,沒敢挨上椅背。
文笙不氣他了,“你不住院嗎。”
“你還關心我死活?”他嚴肅,“我明天住院,你當護工。”
他夜裡沒睡好。
眼眶淡淡的烏青。
不曉得是不是傷口不舒服,躺不下。
文笙心軟,沒吭聲。
車駛入小院,一棟原木風的茶樓。
上二樓,盡頭的包廂,沈承瀚在烤柿餅。
茶壺嗡嗡地冒白霧。
“華菁菁在機場呢,華老大和老三夫婦去送行了,你不露一面?”
“斷幹淨了,沒必要露面。”傅時延撂下車鑰匙,“我和洛芷分手至今,見過面嗎?”
“性質不一樣啊。”沈承瀚将闆栗仁一顆顆擺在烤爐的鐵網上,“洛芷是你敷衍傅伯母的,洛家背景差,她品性也爛,傻子也知道你倆沒結果,華菁菁可是傅家承認的準媳婦!你應該演好最後一場戲。”
“我傷成這樣,戲演得夠足了。”壺裡的花茶苦味太重,文笙不喝,傅時延又吩咐服務生沏一壺甜棗茶,“華家老實嗎?”
“你放了華菁菁一馬,保全了華家的名聲,華老大不敢不老實,攬下了全部責任。華老三有怨氣,雖然是華菁菁算計你,但你将計就計,又反算計了華家,我估計他不認那份遺囑了。”
服務生端上甜棗茶,傅時延斟了一杯,給文笙,“他不認,華老大認。老大比老三的職銜高,我的本意也是釣老大上鈎,沒瞧上老三。”
沈承瀚啧啧,“傅公子運籌帷幄啊,幸好我不是你仇人,不然你啃得我骨頭渣不剩。”
文笙撈着杯子裡的黑棗吃。
“好吃嗎?”
她點頭,“棗皮煮化了,肉是甜的。”
沈承瀚注視這一幕,敲了敲桌沿,“千辛萬苦的,為了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