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始不那麼美好,不代表過程和結局也不那麼美好。”高樓的風呼嘯,他音量輕了,又重了。
一下下,震蕩着她耳膜。
“笙笙。”
她回過神,“嗯。”
“我算得準嗎。”他嗓音含了笑。
文笙又安靜了。
“程董。”秘書這時喊他。
他結束了通話。
蓦地,文笙如釋重負。
“你準備三百萬支票,送到北航集團的總工辦。”程嘉興換了西裝,照着鏡子系紐扣,“傅時延盤了一家美容院,大概率是給文笙。這筆錢,輪不上他出,應該我出。”
“文小姐現在住他那裡,您必須行動了。”秘書提醒,“她單純,和傅時延的感情基礎又深厚,一來二去”
“我出局,是嗎?”程嘉興整理了衣領,衣袖,“你太小看我了。”
秘書拉開門,一前一後出去。
“您父親有一些私人物品沒帶走,花魁過來取。”
程嘉興拐了個彎,直奔董事長辦公室。
花魁四個月的孕肚格外大,她剪了短發,不似在人間天堂那樣妖豔赤裸了。
添了一絲樸素的母性。
無論男女,隻要有了軟肋,容易失控,發生變數。
程嘉興站在門口,冷漠注視她。
下一秒,她起身,“程董。”
他步伐極穩,極緩,一步步,如同踩在刀鋒上,“程嘉良這幾天在瀾本公館?”
“是。”
“和什麼人聯系過嗎。”
花魁低眉順眼,“隻和您弟弟程嘉佑聯系過。”
忽然,程嘉興伸手,摁住她肚子,“是雙胞胎?”
她面色煞白。
“為什麼瞞着我呢。”他浮着淡淡的笑紋,清朗潤和,“你擔心孩子出生,被我抱走當人質,萬一出岔子,活不成了,好歹保住一個?”
“不”花魁驚慌失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