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線越模糊,或是越明亮,越顯得英俊。
“哥哥。”她喚。
他沒反應。
文笙蹑手蹑腳起來,擦幹淨水珠,又摘下挂在屏風上的衣服。
“後背磕破了?”傅時延不知何時睜開眼。
她迅速穿好睡衣,邁出木桶,“你偷窺我。”
“有什麼可偷窺的。”他不屑,“旺仔小饅頭。”
“你是帝王蕉。”她比劃小拇指。
男人臉色一沉。
她赤腳,踩在地闆上,“會發育,會長大的嘛。”
傅時延懶得計較,“明天陪姑婆看黃梅戲。”
文笙甩着發梢的水珠,“戲台不是拆了嗎?”
“有一個戲園子,沒窗戶,姑婆不常去。”傅時延搶過毛巾,摁住她,“坐好。”
他褪下睡衣,文笙捂住胸口,“兄妹授受不親”
傅時延力氣大,控制她,“誰親你了?”
脊背裸露,一塊淤青,“磕哪了。”
文笙指着門,“門栓。”
老式木門,沒有鎖,有木栓,她沒注意,磕骨頭了。
“毛躁。”傅時延下床,洗了熱毛巾,敷在那塊淤青,“疼嗎。”
“疼。”
她以為他會講幾句好聽的。
“活該,下次還磕,磕出血。”
文笙向後踹,“我不需要你弄了——”
他悶笑,“小短腿挺利索,會尥蹶子了。”
睡衣松垮,燈火微醺,照得春光乍洩。
渾圓飽滿的蜜桃緊貼着床沿,壓得扁了,白花花,粉嘟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