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6章(第4頁)

“那個大老闆本來要報警的,結果程嘉興出面,大老闆買了他的面子,自認倒黴。”沈承瀚樂了,“你猜,賠了多少錢?”

“一百萬?”

“一毛錢沒賠。”沈承瀚罵了髒字,“這面子,真他媽大啊。”

傅時延返回東廂房,站在木格子窗前,“因為歡場女人被拘留,李韻晟在李氏集團的口碑會徹底崩塌,他很清楚,如今是他、李韻華與我三股勢力搏鬥的關鍵時期,最忌諱醜聞,犯法。程嘉興是一場及時雨,幫他解決了大麻煩,而且他目睹了程嘉興的道行,無論是人脈、智謀、财力,統統碾壓了他,他更加信任,服從了。”

沈承瀚也明白,程嘉興又設了一局,牢牢地套住李韻晟,淪為自己的牛馬,傀儡。

“陰謀,陽謀,程嘉興沒有不敢玩的,沒有玩不赢的。”沈承瀚發愁,“我估計程嘉興是攥住閩南大老闆的把柄了,對方配合搶海靈、打架,迷惑了李韻晟。”

窗柩外一大片薔薇在風中搖曳,傅時延眼前浮現出文笙長發戴花的面容。

“他下一步,是娶文笙。”

沈承瀚試探,“笙妹妹安插在程嘉興身邊,其實有益無害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傅時延沒猶豫。

“那我沒辦法了。”沈承瀚繳械投降,“我和程嘉興不在一個段位上,他心機城府遠勝過我。”

傅時延挂斷了電話。

傍晚,傅夫人來房間找文笙,文笙正好出門,準備去中堂。

李家的規矩多,整整一下午不露面,晾着老夫人,作為孫輩,實在太失禮。

“時延知道我三天後送你出省了?”

文笙一懵,“我沒提。”

傅夫人一言不發,琢磨着。

時延去北廂房詐她的口風,是不是在祠堂刺激了笙兒。

她沒上鈎,含糊其辭地敷衍。

時延沒證據,發洩了一通,罷休了。

笙兒不是嚼舌根的姑娘,這點把握她是有的,所以時延質問,才咬住不認。

“即使你不舍得走,也藏好情緒。時延敏銳,你哭哭啼啼垂頭喪氣的,他當然察覺了。”傅夫人叮囑,“你母親的病是無底洞,傅家花錢填這個洞,你無牽無挂的,踏踏實實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