蛸你”傅夫人手抖,“你放肆!”
“父親和阮菱花是自由戀愛,您橫刀奪愛,更惡劣。笙兒是您逼她相親,逼她嫁人,我未必有錯。”傅京摘下唇邊的煙,戳滅在門框上,“程嘉興心術不正,我搶赢了,是保了傅家和李家,也保了笙兒;搶輸了,付出什麼代價,您心知肚明。”
“我會找程家退了這門親事。”傅夫人一錘定音,“笙兒不跟嘉興,也不可能跟你。”
傅時延臉上漸漸浮起一絲笑,隐晦,陰森,“祝小姐跟我?”
“娶了她,過三年五年,你在李氏集團的地位牢固了,我不管你。”
“不管我離婚?”他揚着下巴,睥睨傅夫人。
“你玩一玩,我不管。”傅夫人作出讓步,“離婚不行。”
傅時延那一絲笑愈發詭異了,“那我和祝家商量一下?”
“你商量什麼?”傅夫人迷茫的工夫,他已經走到祝太太面前,打量祝卿安。
從未有一個男人如此直白赤裸地打量自己,祝卿安無所适從。
“祝小姐婚後,願意生兒育女嗎?”
她面紅耳赤,扯祝太太的衣服。
“卿安不适應外界的生活,在家庭相夫教子是應該的。”祝太太解圍。
“生六個。”傅時延語出驚人。
祝太太一怔,“六個?”
“六六大順,我迷信。”他繼續打量祝卿安,眼窩裡有笑,“我出差多,北方、南方兩地奔波,每月有二十九天不在家。”
“二十九天?”祝太太詫異了,“你隻在家待一天?”
“一年有七個月份是三十一天,我能待兩天。”傅時延極有風度,拍了拍祝卿安的肩膀,“委屈你了,我為數不多在家的日子,你争取懷上。一旦失敗,又要等下個月,我不一定有耐心了。”
祝卿安發呆。
“你搞什麼!”傅夫人怒火中燒。
“您不是着急抱孫子嗎?”傅時延神情一本正經,“祝小姐嫁到傅家,喝中藥,好好補身體。”
“我不喝藥”祝卿安抗拒,“我讨厭草藥!”
祝太太心疼女兒,剛要反駁,傅時延先一秒堵住,“我也喝,祝小姐喝一碗,我喝兩碗。年紀不小了,夫婦共同調理。”
他情真意切,噎得祝太太沒法反駁。
“我不嫁了。”祝卿安拉着祝太太,朝院子外走。
“美蘭!”傅夫人匆匆攔住,“時延逗卿安呢——”
祝太太搖頭,委婉,又堅決,“大小姐選了卿安做兒媳,祝家求之不得。隻是傅公子的情況太特殊,卿安嫁去北方,天高皇帝遠,我實在不踏實,不如算了吧。”
“算了?”傅時延皺眉,“祝太太,我希望您慎重考慮。”
祝太太強顔歡笑,“或許沒緣分吧,不考慮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