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眉頭越皺越深,“你掄了多少次,我預判了都少次,永遠是先左後右,你不會調整個順序?”
文笙坐下,胳膊肘拱開他。
“再掄一遍。”他交出枕頭。
她接過,聽他的話,先掄右邊了,他朝右閃,掄左邊,他又朝左閃。
依然沒掄到。
“你傻?”傅時延欺負完她,從床上起來,“我教你怎麼掄,你就怎麼掄?”
他手插兜,高高瘦瘦的,遮了燈光,笑得又壞,又痞,“先掄中間。”
文笙盯着他撿枕頭,氣勢洶洶推搡他,“你走——”
傅時延一步一停,側頭,逗她,“這次你打,我保證不閃。”
“我不相信你了。”
門一開。
文笙撞他,慣性下,他俯沖下台階。
庭院瀉了一地的月光。
傅時延伫立在光與樹影裡,一半是清幽,一半是濃墨。
“我衣服。”
她不理會,甩上門。
反鎖。
傅時延敲窗戶,“扔出來。”
沒動靜。
“笙兒。”他喚。
文笙端了一杯溫水,往玻璃縫隙一潑。
潑了傅時延一胸膛。
“枕頭掄不到你,水潑得着。”她趴在窗台,水珠沿着他腹溝沒入長褲,一灘濕漬。
文笙拉上窗簾。
一門之隔,傅夫人悄無聲息,拍他後背。
“表演呢?”
傅時延掏褲兜,有煙,沒打火機,他望向别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