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站起,走到門口,恍惚回過神,“這是我的房間。”
傅時延一怔,氣糊塗了。
他下床,剛一跨步,膝蓋粉碎一般,痛得他倒吸氣。
又重重跌回。
“疼。”
傅時延嗓音嘶啞。
文笙心軟,又返回,“哪兒啊?”
“肩膀。”他臉色由黑漸漸蒼白,“祠堂門沒關,蚊蟲咬了。”
衣襟大敞,肩背袒露,她幹脆脫下襯衫,什麼也沒看見。
“鑽肉裡了。”傅時延皺眉,“火燒火燎的疼。”
院子花草多,蟲蟻的品種也多,文笙怕他被稀有的蟲子咬中毒了,湊近,仔仔細細檢查,“是蟄的,是咬的?”
“文笙。”她本能擡頭。
迎面一個吻。
烙印在眼皮上。
文笙愣住。
密密麻麻的堅硬胡茬,不色情,暧昧的吻。
特殊的味道。
面頰一紅,她後退。
“你全身哪兒都親過,還臊得慌?”傅時延晃悠着腿,後仰,幾分笑,幾分正經。
靈活矯健的勁兒。
“你腿不疼?”她懊惱。
“跪兩個小時,我沒這麼弱。”他仍舊笑。
文笙抄起枕頭,掄下去。
左掄,他左閃;右掄,他右閃,中間掄,他一奪,她手空了。
完全沒掄到他。
“你”她崩潰。
傅時延眉頭越皺越深,“你掄了多少次,我預判了都少次,永遠是先左後右,你不會調整個順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