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興注視窗外的風景,一言不發。
中午,一家人陪老夫人在飯堂用素齋。
老夫人蠻欣賞程嘉興,席間一直閑聊。
聊時政,曆史,金融。
文笙心不在焉戳着碗裡的米飯。
“不合口味嗎。”程嘉興每一種菜夾了一些,她紋絲未動,“我帶你出去吃?”
“我不餓”她咬筷子頭,瞟傅夫人。
傅夫人坐立不安,瞟手表。
三點的飛機。
這會兒,一點半了。
來不及了。
“你屁股上紮釘子了?”老夫人不樂意,“慌裡慌張的。”
“我吃飽了。”傅夫人使了個眼色,文笙正要離席,老夫人喊她,“笙兒會打麻将嗎?”
她一愣,“我總是輸錢”
“晚上玩。”老夫人發号施令,“你大舅媽和小舅媽的牌瘾大,你湊個數。”
傅夫人也愣了,“我和笙兒出門逛夜市,玩不了。”
“你改天逛。”老夫人瞪眼,意味深長,“我是救你,懸崖勒馬,自己掂量。”
保镖洩露風聲了?
傅夫人攥拳,不露聲色,“姑媽,我考慮了,先逛夜市吧。”
“不後悔?”老夫人繼續瞪。
傅時延看了一眼老夫人,又看了一眼傅夫人,氣氛莫名的僵持。
“這是怎麼了。”他眉目深沉了幾分,有揣測,有寒意。
太緊迫了。
傅夫人重新坐下。
傭人進進出出上菜,這茬兒不痛不癢的翻篇了。
餐後,文笙收到傅夫人的短信,讓她先玩牌,機票改簽,延遲到夜裡9點,保镖送她去機場。
她删了短信,從飯堂出來,去東廂房。
推開門,屏風外空曠,傅時延在屏風裡系領帶,一副背影。
肩寬腿長,臀肌發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