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寬腿長，臀肌發達。
她悄悄溜上去，捂住他眼，粗着嗓子，“傅公子精心打扮，去哪啊？”
“約會。”鏡子裡的他，半張臉隐秘，半張臉淺笑，分明曉得是她，裝不曉得。
文笙挨在他臉頰，早晨刮完的胡茬，下午又滋生出許多，硬實性感，“和哪家的小姐啊？”
“很多家的小姐。”
她松開手，站在他面前，替他系領帶。
生疏。
卻細緻。
“暗色提花的好看，你偏偏系純色的。”
“那我換一條？”
文笙輕輕撫摸傅時延的鼻梁，鼓挺，溫暖，“下次再換吧。”
他低頭，鼻尖蹭她，她沒躲，隻是嫌癢，蜷縮着脖子。
“今天這麼乖，明天乖嗎？”
“不乖。”文笙幹脆。
傅時延笑出聲，“皮帶。”
她彎腰，系上金屬扣，他望着她散落的發絲，一勾，一撥，捋到耳後。
“大舅媽耍賴，小舅媽脾氣差，你别慣着她們。”傅時延交代文笙，“不高興了，當場掀桌，我兜着。”
文笙整理他的衣領，“小舅媽比你脾氣還差？”
“小舅媽是八旗子弟的後裔，如果清朝沒亡，算是郡王一脈的格格，一身臭毛病。”
傅時延的電話這時響了，催他出發，他挂斷。
“我有應酬，入夜回來。”
文笙忍住眼淚，“幾點啊？”
“十點。”
她垂眸，“一路平安。”
走下台階，他往東，她往西。
傅時延心髒毫無征兆地一抽搐。
仿佛鋒利的刀刃刺入他，在血肉裡攪了攪。
“文笙！”他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