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傅時延緩過來了。
叫了沈承瀚見面。
他才跨出宅門,石獅子後面蹿出一個男人,“傅公子!”
崔董在台階下,撲通一跪,“您放我一馬,我實在走投無路了我兒子沾了那東西,我去過戒毒所,太殘酷了,萬一他扛不住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!程嘉興攥着每個人的把柄,我們不敢不服從。”
傅時延在台階上,俯視崔董,“昨夜在玫瑰城,我敬你酒,你心軟了。既然良心未泯,我也不趕盡殺絕。”
崔董低着頭。
“你和賀董是一夥的,你名下有6的股份,賀董有4,程嘉興吞了李韻晟的股份,下一步,吞你們的,再加上李韻華,他手中的股份會超過祝董,成為李氏集團第二大股東,那時,一切來不及了。你拉上賀董一起投靠我,算是贖罪。”
“那把柄”
“任由對方威脅,不如親手解決把柄。”傅時延邁下台階,邁一級,警告一句,“你兒子犯法了,你登上我這艘船,我不踏實。一個毒,一個賭,一旦上瘾,徹頭徹尾的畜生,誰給他錢,他什麼都幹,程嘉興掌握了你兒子的底細,一定利用他害我。去自首,我請最專業的團隊,減少他戒毒的痛苦。”
傅時延又邁一級,停住,“你兒子現在自首,能保命。你不舍得他吃苦,是葬送了他的命。”
崔董猶豫。
“你選擇跪我,背叛了程嘉興,你沒退路了。”傅時延俯下身,擒住崔董的後腦勺,神情狠戾,“賀董的把柄是什麼。”
“去年集團承包了兩個工程,賠錢了,其實沒賠,賀董偷吃回扣了。假如查賬董事局會制裁他的。”
“吃了多少?”
“七千萬。”
崔董不禁膽顫。
傅時延這雙眼睛太犀利,太危險了。
沒有波瀾,卻勝似滔天巨浪。
沖擊,威懾。
“你告訴賀董,一年内,分文不差補齊。”傅時延松開手,整理着衣袖,“我明天替他填上窟窿,應付董事局的查賬。我猜程嘉興先不動财務總監,但馬上動手鏟除你們倆。”
“求傅公子救我們——”崔董吓得面如土色,咬緊了牙關,“我們配合。”
傅時延一言不發繞過他,上車,去玫瑰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