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我什麼身份?”傅時延扯了領口,衣襟敞開,半躺在沙發上,整個人放浪形骸。
傅夫人瞧不慣他花裡胡哨的模樣,“你自甘堕落,影響你父親!”
“父親月底退休了。”
“但你馬上擔任集團的董事長。”
“您親口告訴我,娶了祝卿安,可以在外面養女人,她不管我。”傅時延眼尾浮起笑,“這一幕,不是早晚會發生嗎?”
傅夫人憋了口氣。
咽不下,吐不出。
“跟我回老宅。”
他一動不動,“看完表演。”
“什麼表演?”傅夫人瞪着小水水。
小水水心驚肉跳,“鋼管舞”
“滾。”
小水水匆匆逃出包廂。
“你以前從不感興趣風月場所,嫌棄這裡的女人不幹淨。”傅夫人失望又無奈。
“以前笙兒在,我工作不順心了,不舒服了,她安撫我,哄我開心。她回來,我自然不來這裡了。”傅時延架起一條腿,大喇喇的散漫。
“不可能回來。”傅夫人平靜。
傅時延不焦不躁,叼着煙,“祝卿安知道我的荒唐,還肯嫁嗎?”
“祝卿安嫁與不嫁,是祝董做主,你娶與不娶,是我做主。”傅夫人立在那,腰杆筆直,“你荒唐,我去祝家賠禮,祝雲樓會買我的面子。這樁婚事,你拒不掉。”
他擡頭,朝天花闆呼出一縷煙柱,“既然是闆上釘釘了,您來幹什麼。”
“婚事雖然穩了,你在集團的地位不穩。”傅夫人往前走,“财務總監給我打電話,你和沈家的小公子厮混在女人堆裡,很多應酬酒局的高管目睹了,議論你。”
沈承瀚又噴了一口酒。
怪不得。
傅時延跑一趟玫瑰城“作秀”,非要拖上他。
光風霁月的傅公子一貫清清白白,即使外人撞破,隻以為是正經的,喝“素酒”。
有他在,十個外人九個以為是不正經的,喝“葷酒”。
“我冤枉。”沈承瀚委屈,“時延主動約我的,我原本有馬術課,我翹課過來的。”
“你也不是好東西!”傅夫人盛氣淩人,“時延胡鬧,你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?”
“我哪敢出賣他啊”沈承瀚擠眉弄眼,裝作揭發,實際演戲,“那小水水,柔情萬種,小火火,火辣四射,小金金,古銅色肌膚,金發洋妞。時延先到的,我後到的,我一看,哎呦——在沙發上,颠鸾倒鳳傷風敗俗!”
傅夫人腦子裡有畫面了,太糜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