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流鼻血了。”程嘉佑遞給她紙巾。
她接過,“你怎麼在這邊?”
“參加同事婚禮。”他在路口打車,“婚宴沒吃飽,我哥說這家餐廳的魯菜正宗,過來嘗嘗,湊巧遇到一樓砸場子。”
文笙擦拭着血迹。
“我陪你去醫院?”
“小傷我下班冰敷。”她婉拒,“你不吃魯菜了?”
“趕飛機。”
不遠處,也泊了一輛出租。
後車窗半敞。
男人目送程嘉佑的背影消失。
下車。
“文笙?”
她剛要邁上台階,聞聲停住。
五米外,是覆在地平線上的落日餘晖。
薄薄的暮色籠罩住程嘉興。
他風塵仆仆,滿身的涼意。
襯得柔情的晚霞也碎了。
倘若沒有碰上程嘉佑,文笙會跑。
如今,是瞞不了程嘉興了。
“你也在煙城。”她一動不動。
“嘉佑在,我找他有急事,電話不方便談。”程嘉興走過去,“我昨天聯系你,你關機。”
她垂眸,“我換号了”
“為什麼不告訴我。”程嘉興逼近一步,問一句,“防備我,還是打算離開我?”
他進,她退。
直到撞上大門,後背并沒有堅硬的痛感,隻有敦厚結實的肉感。
程嘉興的胳膊墊在她與門框之間。
整個人傾軋而下。
他眼中的破碎,奔湧的情緒,愈發濃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