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聽說,你強迫未來的程太太給你洗腳,按摩。”程嘉興饒有興味笑,“很會享受,我不舍得勞動她,你倒不客氣。既然喜歡洗腳,今天好好洗。”
吳老闆戰戰兢兢,任由馬仔折騰。
沒脫鞋。
洗腳,也洗鞋。
水越來越泥濘。
程嘉興示意停下。
“喝完它,滾。”
吳老闆被打懵了,一屁股的屎尿,讓幹什麼,老老實實幹,捧起盆,咕咚灌下半盆。
程嘉興沒反應。
瘦子按住吳老闆的後腦勺,“接着喝!”
又喝了三分之一。
一盆的水,隐隐見底了。
程嘉興終于有反應了,盯着霜霜,“我不打女人,也不允許他們打。你喝掉,放你走。”
霜霜哭着搖頭。
他沒耐性,“喂她喝。”
瘦子掰開嘴,沒喂多少,她軟趴趴地滑下去。
“吓昏了。”瘦子撒手。
程嘉興撣了撣西褲的浮塵,“丢在百麗酒店門外。”
幾個馬仔扛起吳老闆和霜霜,擡上車。
其餘的馬仔,清理殘局。
保镖遞給他手機,“方秘書。”
他走遠一些,倚着牆。
“崔董和賀董投靠傅時延了。”方秘書語氣凝重,“李韻晟麾下的三位元老,叛變了兩位,财務總監在您與傅時延之間,搖擺不定。他偷偷聯絡了崔董,我估計,也要叛。”
“我早就清楚,傅時延手段狡詐。”程嘉興眺望海港,一艘艘貨輪鳴笛,泊岸,“傅時延收買崔董和賀董,一則,壯大陣營,對抗我;二則殺雞儆猴,震懾李韻華的黨羽,李韻晟在家族的勢力比李韻華大,傅時延有本事廢了他,自然有本事廢了李韻華,倘若你是董事,你會扶持哪個。”
秘書惆怅,“我會扶持傅時延。”
程嘉興手臂伸出“窟窿狀”的窗戶,煙蒂飄下樓,“傅時延在我眼皮底下,先赢了一局,幹脆利落。”
“必須馬上扳回一局。”秘書焦急,“一旦李韻華也垮了,李氏子孫隻剩下李慕白和傅時延,李慕白不是董事,沒有實權。董事局全部是傅時延的人了,您想進去,更困難。”
“你忘了祝雲樓了?”程嘉興笑得高深莫測,“傅時延婉拒了祝家的小姐,祝雲樓顔面有損,礙于李老太爺的遺囑,他不得不輔佐傅時延,實際上,面和心不和了。”
秘書醒悟,“您打算利用祝雲樓嗎?”
程嘉興收斂了笑,面目陰翳又詭谲,“這麼鋒利的刀刃,不插傅時延一刀,豈不是浪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