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妮妮和她的關系好,據說是看鬼片吓暈了。”
“是伺候趙老闆,太勞累了吧?”她們竊笑,各自上崗。
臨近中午,保安去餐飲部喊她,有貴客在樓梯間等。
文笙在百麗屬于新人,根本沒名堂,哪來的貴客。
“多大歲數?”
她追出包間,保安沒影兒了。
洗浴中心到餐廳有四部電梯,足夠客人使用,樓梯間幾乎是廢棄的,而且年久失修。
這位貴客明顯不是來吃喝玩樂。
是專程找她。
文笙小心翼翼推開樓道門。
一樓至二樓的拐彎處,藏了一個男人。
昏黃的燈。
破敗的瓷磚。
男人倚着生鏽的鐵欄杆,頭發被大雨淋濕,貼在額頭,滴滴答答的淌水。
幾分狼狽,幾分野性。
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煙,天窗關了,煙霧散不去,熏缭了一身。
文笙從未見過,他抽煙抽得這麼兇。
像是積存了滿腹的心事,無從發洩。
“喜歡煙城嗎。”男人嘶啞開口。
氣惱的,譏諷的質問。
她不知回複什麼。
“你怎麼在這裡。”
他不應聲。
敞開窗。
澆滅了煙頭的火苗。
“萬一傅阿姨知道你來煙城”文笙怕極了。
“怎樣?”傅時延将煙蒂丢在窗台的水窪内,“打罵你,還是不管你母親,送你去另一座城市?”
他擡頭。
“無論哪一種後果,都比離開我,更值得你在意?”
視線交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