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吞咽下雞蛋，“你扶持李慕白，對嗎。”
“對。”
“我求你可不可以不妨礙他，不針對他？”
文嘉興神情陰冷，沉郁，“你求我？”
她垂眸，“可以嗎。”
“你拿什麼求我。”
文笙無言以對。
文嘉興放下餐具，挪椅子起身，“你考慮好，再求我。”
他走後，文笙也出門，去百麗酒店。
在更衣室脫了雨衣，換了工服，一進辦公室，一隻煙灰缸迎面飛來，“你報警了？”
碎裂聲混合着趙晖的吼聲，鑽入文笙耳膜。
偌大的辦公室，三十多名服務員，井然有序列隊。
“你不是傅家的養女嗎？窮到訛客人了是吧！”趙晖往她腦袋上扔錢，一沓，兩沓一共扔了三萬。
“撿！”
她們幸災樂禍。
“你他媽聾了？吳老闆的賠償金，撿啊！”
文笙緩緩蹲下。
趁她撿錢的工夫，趙晖鞋底子踩她手背。
她下意識拔，拔不出，疼得眼冒金星。
“缺錢？業務有的是，憑本事賺。”趙晖指着經理，“她年薪百萬，本市達官顯貴都認識她，她翻開通訊錄，一聯系，各行各界的大人物搶着來洗浴中心捧她的場。”
經理趾高氣揚笑，“記住趙老闆的教訓，本事大，玩得轉客人，場子自然照顧你。”她慢悠悠走到趙晖旁邊，居高臨下俯視文笙，“吳長治是大富豪，你呢？最底層伺候人的，要忍耐。哪天你比他有錢了，你才有資格耍橫。”
“得罪了吳長治，我損失多少客戶？”趙晖咬牙切齒，“凡是和房地産相關的生意人，包括建材、油漆、家具，統統巴結他，買他的賬，他和百麗酒店結了仇，那群人也結仇了，集體不消費了，我喝西北風嗎？”
他煩躁，坐回沙發上。
文笙擦了擦手背髒兮兮的鞋印，直起腰。
“哎呀，你别生氣嘛。”經理哄趙晖，幫她解圍，“文笙剛上班，不懂規矩，時間長了，圓滑了，我挺看好她的。漂亮，有氣質，學個一年半載的，興許成為百麗酒店的招牌呢！”
他一揮手，“你帶一帶文笙！”
經理使了個眼色，所有人低着頭出去了。
“文助理真厲害啊！趙老闆是出了名的好性子，尤其對女人，總是笑眯眯的，我們在百麗工作幾年了，他第一次發火呢。”和霜霜争領班的那個女孩，陰陽怪氣。
“霜霜姐呢？”一個服務員東張西望，“她一天沒出現了。”
“妮妮和她的關系好，據說是看鬼片吓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