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照着鏡子,面孔漸漸變得慘白。
那次去外省至今一個多月。
她記得傅時延戴套了。
是過程中,他取掉了,還是她記岔了?
月經也延遲了一星期。
文笙整個人在發抖。
如果她真的懷孕了
傅家的種。
會是什麼局面。
荒謬。
天崩地裂。
傅夫人是萬萬不接受的。
司機的女兒,便罷了,文衡波是貪污犯,文母又患有精神病,傅夫人無論如何也容不下傅家的孫兒有一個這樣家世的母親。
不堪,破敗。
遭人非議,嘲諷。
那傅時延呢。
他認嗎?
昨天的争吵,暴怒,懷疑也許他認定是程嘉興的種吧。
逼她堕胎。
或是事不關己,給她一筆錢,任她處置。
文笙一顆心堵在喉嚨,幾乎窒息了。
“文助理!”餐廳的服務員敲門喊她,“2号包間的油爆大蝦吃出狗毛了,客人索賠五千。”
她平複了心情,拉開門,“狗毛?”
“傳菜員上班的路上喂流浪狗了,估計粘了毛。”
文笙問,“那桌多少錢?”
“八百八。”
“讓領班去交涉,先提出免單,油爆大蝦重新炒一份,至于賠償盡量壓價,一千。”
打發了服務員,文笙躲進女廁的格子間,她越是平複,越是焦躁不安。
熬過中午最忙的一陣,她找經理請了假,趕去醫院。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