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我,無妨,我奉陪。玩我女人,我勸你掂量一下。
”傅時延拍了拍他胳膊,“碰過她嗎。”
文嘉興挑眉,“你猜。”他慢悠悠拂開傅時延的手,“交往了五十多天,不碰正常,碰了也正常。傅董是做大事的,應該胸懷寬廣,不拘小節。”
傅時延攥緊拳。
手背一縷縷的青筋,猙獰盤遒。
“傅董,告辭了。”
擦肩的一瞬,各自笑意消失。
幽冷,陰鸷。
傅時延朝左,文嘉興朝右。
走廊的白燈閃爍。
半虛,半實,籠罩住身軀。
像是兩座深淵。
終有一日,碰撞在一起。
一座毀滅,一座幸存。
車駛出公司大門,秘書憂心忡忡,“文嘉興已經紮根在集團了,您要防備他。目前董事局的七名董事,祝雲樓廢了,李韻華和李慕白在文嘉興手下,李韻華那艘船還有兩名小董事,您隻有沈承瀚一個幫手,文嘉興徹底占據上風。”
傅時延心不在焉。
沉默望向窗外。
晚上,文笙睡得迷迷瞪瞪,眼皮有點酸脹,她睜開一條縫,發現卧室亮了燈。
光線昏黃,黯淡。
床邊的吊籃椅上,依稀一抹輪廓。
輕輕晃動着。
修長彎曲的腿,沒有穿鞋,隻穿了襪子,襯衣扣完全松開,精實的胸膛袒露,正在全神貫注查看她的化驗單。
她适應了好一會兒,視線不那麼模糊了。
男人的輪廓由淺,至深。
一張臉也分明。
她猛地坐起,“你怎麼進門的?”
男人食指勾着鑰匙環兒,“昨天離開,順手摘了門後的備用鑰匙。”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