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不說話。
“笙兒。”他擡起她臉,“孩子是底線,你可以吵,可以鬧,可以砸東西,踢我打我,由你發洩,别碰孩子。”
她一動不動。
“否則,我不保證做出什麼。”他仍舊在笑,目光卻鋒利,似乎在穿透她,焚燒她。
她不答應,則化為灰燼。
好一會兒,文笙嗯了聲。
傅時延複雜驚蕩的情緒,瞬間平靜了。
将她摁在胸膛。
他心跳,貼着她心跳。
“不要相信任何人,隻相信我。”
程嘉興去了一趟文笙的住處,一樓圍着四名保镖,很警惕。
他沒過去。
聯系了傅時延,約在4号碼頭。
海浪浮動。
天際下,是一艘艘漁船,男人伫立在潮濕雜亂的甲闆上,黑衣黑褲,烏發墨鏡。
籠罩着黃昏迷霧的碼頭,和謎一般的程嘉興。
傅時延駐足。
程嘉興食指一推,墨鏡架在頭頂。
眉目和氣質,像極了90年代的港星,雅痞,豪放,不羁。
他斜側身,姿勢閑懶,一招手。
視線掠過文笙。
隔空對望。
數秒後。
他沉默移開。
文笙也若無其事跟着傅時延繼續走。
“等我。”傅時延留下她在海灘,獨自上船。
“最近找人?”程嘉興玩味調侃,“需要幫忙嗎。”
“你幫我找你親自藏起來的人,找得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