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
傅時延不由發笑,“小牌迷?”
“借我錢。”她伸手。
“你哪次大筆的花銷,不是我兜着?”他握住她手,胡茬蹭,嘴唇吻,她往回縮,他偏偏握得緊,沿着手腕,吻到肩膀和顫栗的眼皮,不帶情色與欲望,是溺愛的,憐憫的,“我的錢,就是你的,夫妻共同财産,借什麼?”
他口腔是薄荷的氣息。
貼着她額頭。
“笙兒。”
她擡眸。
“咱們太太平平過日子。”
文笙沒出聲。
傅時延唇抵住她,抵得用力,抵得纏綿,也沒再出聲。
第二天,他起得早,去了一趟花園。
傅夫人在澆花。
綠芭蕉,紅牡丹,姹紫嫣紅。
傅時延拎了澆花壺,幫着澆,“我打算這兩天和笙兒登記。”
橫擋豎擋的,擋不住了。
老夫人說,京哥兒倔,服從什麼事兒,違抗什麼事兒,他有一杆秤,一步步瞞天過海,表面一套,心中一套,傅家人、李家人被他耍得溜溜轉。
洛芷,華菁菁,都跟過他一段兒,甚至訂婚了,孩子沒個影兒,唯獨笙兒懷上了。
他可不是不謹慎的男人。
‘意外’的概率微乎其微。
“笙兒懷孕,也在你計劃吧。”傅夫人打量他。
傅時延撂下水壺,“她體寒,我有想法,沒抱希望。”
“你心思真深,我竟識不破你。”傅夫人洗幹淨手,“你約了孫太太?”
“組了個牌局。”
“我猜不僅僅是打牌。”一切明朗了,傅夫人也徹底識破他了,“準備昭告天下吧?防着文嘉興,防着變數。”
傅時延笑了一聲,“我心思聰明,是遺傳母親。”
“少沖我搞這些糖衣炮彈!”傅夫人得意,“這話,你講得對,我确實聰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