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笙兒身邊不要抽煙,小心嗆着她。”事已至此,傅夫人認了。
不認笙兒,也認孫兒。
有了孫兒,能挽留傅懷峰;動蕩不安的傅家也沖一沖喜。
“不抽了。”傅時延撚滅了煙。
傅夫人一輛車,文笙跟着他一輛車。
一路上,氣氛怪異。
車駛過南北大街,傅時延忽然抱住她,摁在懷裡,“你去哪了。”
文笙一僵。
溫熱的氣息撲在額頭,仿佛一條蛇,鑽入她的三魂七魄,用最折磨的手段,生吞活剝了她。
他從不廢話。
問出口,已經揣着答案了。
“去找前台小姐胡鬧了,淘氣了,是不是?”傅時延柔情,憐惜,手指的溫度卻冷冰冰,撫摸她面頰的一霎,她僵得越來越厲害。
“前台小姐是打工的,沒膽子陪你任性。”他俯下身,吻她,“隻有你,有膽子任性,恣意妄為。”
他吻得投入,吻得情濃,“因為她們闖禍了,惹惱我了,我會讓她們付出代價。而你闖禍了,我幫你兜底,你惹惱我了,我自己忍耐消化,或許罵你,罵完了,還是會哄你,對嗎。”
車廂的氣氛漸漸變了味兒。
傅時延的吻停下,“你見程嘉興,交易什麼呢?”
是了。
文笙忘了。
傅家人是徽園的貴客,上至老闆,下至員工,哪有不認識,不服從他的?
大約,他也提前打過招呼了。
徽園上上下下百十号人,和保镖共同監視她。
織了一張大網。
即使程嘉興出現了,層層障礙,層層防護,一樣是無可奈何。
此時,傅時延的眼睛帶毒,帶刺。
一根根紮着她。
她艱難喘息。
下一秒,他握住她的臉,“有什麼話,我轉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