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5章(第1頁)

耿耿于懷。n畢竟,她戴過。n而且,程、傅聯姻,圈裡一度認為是金童玉女,一對璧人。n甚至稱呼她‘小程太太’了。n“我還給嘉興了。”文笙扭頭。n氣息纏繞。n他清冽,厚重。n像普衆寺廟堂的供香,像楓葉山十月晚秋的古鐘。n滄桑風霜,神秘曠遠。n傅時延從背後摟住她,一手蒙她眼睛,一手為她戴上鑽戒。n“傅太太。”他吻她臉頰。n文笙心頭一陣一陣的激蕩。n仿佛海嘯過境。n呼吸紊亂,身體酥麻,腦子空白。n傅時延松開手。n她望着無名指的鑽石,精緻的心形。n“不罵我了?”他悶笑,“我多沒良心啊,懷了我的孩子,外界也曉得笙兒是傅家的準兒媳了,連婚戒也不舍得買,白白娶一漂亮姑娘。”n昨天埋怨他不買婚戒,他承諾定制一枚,她不搭理。n以為唬她的。n這會兒,又懊悔,又感動。n文笙視線裡,是鑽石的一縷縷瑩白,是瞳孔的一縷縷淚霧。n“笙兒影後。”傅時延笑話她,“别演了,糊弄我呢?”n越是哄,越是哭崩了,這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她嫌難堪,等不哭了,非得折騰他。n她噗嗤笑,擦眼淚,“我就是在演戲。”n“喜歡嗎?”n“勉強。”她犯倔。n“有心儀的款式,你自己選。”傅時延順着她,“不用考慮錢。”n他靠近的瞬間,文笙不禁微微一抖。n難以形容的糾結,酸楚。n“怎麼。”他察覺,“做虧心事了?”n她撚着冰冰涼涼的戒圈,一邊遮掩失态,一邊轉移話題,“我以後出軌了,你家暴我嗎。”n“家暴。”傅時延不假思索。n“你不是不打女人嗎”n“床上暴。”他放浪笑,“暴完了,你品一品誰厲害,知道自己錯了。”n文笙也笑,繼續撚,“很貴吧?”n“你猜。”傅時延浪裡浪氣的腔調,活脫脫一隻狂蜂浪蝶,花哨極了,迷人好看。n“十萬。”n“我破産了?”他沒好氣,“十萬買個戒圈,買不了鑽。”n她慌慌張張摘下來,“戴出門,遇到識貨的,不綁架我啊?”n傅時延握住文笙的手,重新戴回,在熏黃的光影下,打量着,“華菁菁那個,是品牌店買的。你這個,是我親手刻字的。鑽石切割,打磨,鑲嵌,我全程參與了。鑽石不如她的大,這款造型不适合大鑽,不過,心意比她的多。”n文笙眼眶一脹。n伸手摘他無名指的婚戒。n“幹什麼?”他摁住。n“我換一枚。”n傅時延笑,“不換了。”n“才五千塊”文笙小聲。n“你的五千塊是實習賺的,珍貴程度勝過我的五百萬。”n她一言不發,低着頭。n關了燈。n黑暗中,文笙挪向他,貼着他臂彎。n溫軟,乖巧。n片刻,她睡了。n傅時延睜着眼。n月色湧入,他和她的影子虛無飄渺映在天花闆。n依偎,相擁。n他心髒隐隐絞痛。nn第二天下午,程氏集團的四位董事給傅時延擺了一桌酒席。n祝賀他成為董事。n一群老油條們,圓滑,世故,一杯接一杯敬酒。n談笑的工夫,秘書沒敲門,風風火火闖入,“傅董,出事了!”n包間内,一霎安靜了。n他們酒興正酣,最忌諱掃興。n傅時延蹙眉訓斥,“沒規矩。”n秘書也冤枉,“是大事”n“喝酒更是大事啊!”董事不樂意了,替傅時延斟酒,“保利俱樂部新招聘了一批表演女郎,個個兒多才多藝。人間天堂的大客戶有三分之一去保利了,絕不是庸脂俗粉。”n“保利不是查封了嗎。”另一名董事奇怪,“抓捕了七十多個少爺、公主,據傳趙總監那晚也在,轉天辭職了。程董維護了老員工體面,哪是辭職啊,是開除!”n“封了半年,30号又開業了,背景豪橫啊!”董事慫恿傅時延去開開眼界,“我了解傅公子的品性,高潔如蘭,正人君子。咱們有分寸,隻在演藝大廳欣賞歌舞,不搞亂七八糟的。”n董事們酒意上頭,蠢蠢欲動。n傅時延夾了幾次菜,一次也沒夾住。n分不清是預感到什麼,還是醉了,手不停顫,眼前一片片的漆黑,血液沖撞着五髒六腑,恨不得撞裂了他。n“什麼大事。”n秘書附耳說,“文小姐失蹤了。”n他急促地喘息,閉上眼。n四肢緊繃,青筋畢現。n“多久了。”n“一個半小時。”n傅時延撐住酒桌,緩緩站起。n剛邁步,猛地一踉跄。n身軀直挺挺地朝前栽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