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蹲大獄了,誰看場子啊!”蛇頭憋不住火,但不敢鬧,畢竟在文家的地盤。何況,文嘉興有多大的道行,他心裡有數,鬧不赢。
“你傷了,保利的人沒傷,蹲什麼大獄?”文嘉興扔給蛇頭一盒雪茄,“拘留而已,萬一判了,我托關系保釋你。抽完煙,去撤案,主動私了。”
“大哥,我顔面呢?”蛇頭不甘心,“我嚣張跋扈去折騰保利,結果,折騰得腦袋開瓢了,我再諒解傅時延?”
“怎麼,我的話,不管用了。”文嘉興腔調震懾,頓一下,敲一下沙發扶手。
“管用——”蛇頭嘬牙花子,轉身出去。
保镖們目睹了蛇頭遭殃,紛紛離開。
“滿意嗎?笙笙。”
文笙今晚穿了t恤和長褲,她握着膝蓋圓潤的形狀,亦是沉默。
“這件事,我放過他,另外那件事,你求我不行。他和文嘉良情人之間的糾葛,針對文氏集團造假、污蔑,我堂叔是董事長,我上面有董事局。”
“造假?”秘書沒提這茬兒。
這時,文嘉興的助理風風火火闖入,瞟了一眼文笙,壓低聲彙報。
下一秒,文嘉興的一張臉倏而陰翳了,他擡頭,“彙款方不是傅時延,是他秘書嗎?”
“和傅時延毫無關聯!”助理也措手不及,“是王莽。”
包廂内,死寂如墳墓。
“王莽是您安排‘護送’花魁去泰國的保镖,在人間天堂幹了三年,咱們的員工,撇不清!傅時延收買了他,接回了花魁,給花魁的一千萬報酬是王莽工資卡彙款的。”
一瞬,更死寂了。
秘書繼續彙報,“現在,傅時延指控您是幕後黑手,聯合花魁诽謗他,他将計就計罷了。一千萬酬勞是王莽彙款,王莽那張銀行卡唯一的資金流水是人間天堂。花魁不知道彙款方,傅時延在車上隻給她看了到賬金額。”
文嘉興審視着牆壁搖曳的光影。
錯亂,迷惑。
王莽是叛徒。
傅時延收買王莽,一則,為了救下花魁,接觸她,打動她;二則,傅時延并不完全信任花魁,提前防備了。
一旦花魁反咬,從王莽這條線順藤摸瓜,是摸到他文嘉興的頭上。
轉了一圈,轉回來了。
他悶笑,“傅時延。”
文笙什麼也沒聽清,走廊音樂太吵了,隻聽清了這三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