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實有這講究。
梁姜沒轍了,“那明年春節去。”
他淡淡應聲。
山裡氣溫低,文笙穿了風衣,坐在後座。
文嘉興親自駕車。
“你認為她怎樣。”上山途中,他問。
“樣貌好,家境好,匹配你。”山道颠簸,文笙尋了個舒服的姿勢,墊着腰。
他不語。
神色陰郁。
半山公館位于半山腰,有十七幢莊園。十幢西洋風格,七幢中式風格,程太太住在其中一幢中式莊園。
熄了火,正要下車。
文嘉興在駕駛位,沒動。
文笙意識到不對勁,敞開車窗。
庭院裡,程太太披着毛毯,面容蒼白;傅懷峰拎着禮袋,哀哀戚戚。
“你做完手術,恢複好嗎?”他神情擔憂,又落寞,“我買了營養品,你補一補。嘉興有出息,你不缺榮華富貴,我多多少少盡一份心意。”
程太太一言不發。
“我清楚,你心裡對我的恨又加重了。”傅懷峰洩了氣,“你在鄉下老家,嘉興失蹤,我不是不牽挂你們。你回來一星期了,我今天才過來,你體諒我有家庭,有兒孫。”
“我哀求你幫嘉興懸崖勒馬,你出賣他,讓傅時延脅迫他。”程太太憤怒,失望,哽咽,“傅懷峰我原本相信血濃于水,傅時延是你兒子,嘉興也是,你這麼算計我們母子嗎?保一棄一,三十年前,你棄了我一次;三十年後,又棄我兒子一次嗎?”
這時,車門‘砰’地撞開。
文嘉興步履飛快,踏進庭院,抄起石桌上的花盆,摔在傅懷峰腳下。
瓦片碎裂迸濺,剮過手背,割出一道血痕。
傅懷峰大悲大恸,甚至顧不得疼,盯着文嘉興,“嘉興你要打爸爸嗎?”
“我父親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