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哥兒陪着太太去外省探親,不在家。”傭人在一旁解釋。
“傅董結婚了啊。”鄧隊道喜,“沒辦喜宴?”
“孫兒百日宴和婚宴一起辦,圖個雙喜臨門。”傅夫人送鄧隊出門,兩名警員和李慕白站在院子裡,李慕白得意笑,“老太太管不了我了,您也管不了我。”
傅夫人陰恻恻看着他。
“那丫頭陷害我,我也不留情面了。”
“笙兒懷孕五個月了,傅家李家千嬌萬寵,身份比你貴重,她不顧母子安危陷害你?”傅夫人氣勢壓了他一截,“李家興旺,你父親母親有好日子;李家衰,時延有本事自己混出頭,你有嗎?”
傅夫人的弦外之音,少拖累時延。時延在,李家在;時延沾了麻煩,李家的百年榮華就是過眼雲煙了。
與此同時,傅時延在西廂房的涼亭裡翻書。
他借口外出,不露面,不摻和,是靜觀其變,李家人什麼動作,程嘉興什麼動作。誰越急,越容易失手,誰越穩,越占上風。
文笙拿着網兜,在池塘裡撈青蛙,是管家去公園買的,哄她解悶兒。
“哥哥,我開始給禮禮胎教了。”
“胎教由我負責。”傅時延調侃,“你教禮禮,他出生便是糊塗蟲。”
她丢了網兜,上岸,“我教他作詩。”
他專注翻了一頁書,“什麼詩。”
“《詠蛙》。”文笙一本正經,“呱呱呱,曲脖向天嚎,綠皮浮泥水,黑爪抓泥鳅。”
傅時延合住書,瞥她,“駱賓王的《詠鵝》,你亂改。”
下一秒,“文笙。”他牙縫擠出她名字,“不許拿蛤蟆,更不許親它,髒。”
文笙一甩,青蛙撲騰在他懷裡。
他嫌棄,猛地跳起。
“你像個女人嗎。”他惱了,渾身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,“哪個女人親蛤蟆?”
文笙彎腰,撿回青蛙,又親。
“你親了它,别親我。”傅時延不高興。
她轉身,完全不賞他面子,“我本來也沒親你。”
“不親我,是吧。”他倚着桅杆,“我原本打算帶你去一趟湖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