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親我,是吧。”他倚着桅杆,“我原本打算帶你去一趟湖城。”
“我樂意去。”她眼珠一亮。
“但你養胎,不能長途奔波。”傅時延故意吓唬她,“聽老中醫講,針灸的針太細了,威力小,明天換粗的,長的,一天紮三十針,紮到你生産。”
文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“動胎氣是假的,姑婆和傅阿姨不知情,你知情啊——”
“這次是假,在傅家不舒服是真。”傅時延不肯帶她。
“你帶我我做牛做馬報答你。”她哀求,厮磨,“生完禮禮,我給你生個女兒。”
“不生了。”他鄭重其事。
她體寒,身弱,遺傳了文衡波的心髒病,生兒育女是鬼門關闖一遭,九死一生。
為了娶她,逼傅夫人松口,不得不懷一個。
肚子一日日變大,他一日比一日不踏實。
哪怕生下一個傻子,瘸子,好歹給傅家交差了,他這輩子也認了,不願再冒險。
“你不喜歡女兒?”
“喜歡。”他一副浪蕩不羁,“不和你生。”
“那你和誰生。”
傅時延下台階,“和長得漂亮的生。”
“我不漂亮啊。”文笙曉得他逗,隻是不漂亮,她不甘心,追上。
他睨了一眼,“禮禮随母,醜了無所謂,女兒萬一随母——”
“随我比随你好看。”文笙推了他一踉跄,進廂房。
這時,老中醫從熬藥的廚房出來,攔住他,“西廂房有一股藥香,是什麼東西?”
傅時延瞬間想到那隻平安符。
他回屋剪開香包,是風幹的藥材,老中醫撚碎,嗅了嗅,“傅太太嘔吐腹痛,一則,是香味刺激,二則,是誤食了滑胎的藥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