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一張臉一霎陰鸷了。
老中醫扔了平安符,“我估計,對方目标是胎兒,又擔憂傅太太大出血,造成終身不孕,所以添加的劑量小。”
“笙兒日常飲食是保姆照料,應該信得過。”他深思,“傅家規矩嚴謹,保镖、司機不準出入廚房和餐廳,沒機會下藥。”
“傅太太服用的不是日積月累的慢性藥,而是堕胎藥。”老中醫分析,“證明不是在傅家,是在外面的宴席上。”
傅時延嚴肅,沉默。
好半晌,“母子平安嗎?”
“沒大礙。”老中醫寬慰他,“李家的福澤厚,你外公會保佑外孫媳婦和外重孫的。”
傅時延的秘書從集團下班,風風火火趕到老宅。
“稅務組和公安局的人拘押了李韻華,查了一大批賬。集團在建的工程、運行的項目全部暫停。”
傅時延心思沒在這,“美容院的員工有奸細嗎。”
秘書一怔,“以前和傅太太沒交集,不排除現在被收買。”
“笙兒誤食了堕胎藥。”
“黃大太太?”秘書腦海閃過這個女人,“文嘉興救過黃老太爺,這些年和黃家老大有生意合作,關系匪淺。您給文嘉興戴了綠帽子黃老大夫婦巴結依附他,自以為堕了您的血脈,文嘉興會高興。”
傅時延臉又陰駭了。
是了。
葬禮上,黃大太太格外殷勤照顧文笙,蒸蛋糕,炖雞湯
他起初覺得,黃大太太是讨好傅家,傅懷峰垮了,傅夫人娘家仍舊鼎盛,自然小心伺候文笙。
結果,卻是糖衣炮彈,暗下毒手。
最關鍵,蛋糕和雞湯早已處理掉,物證不存在了。
吃一個啞巴虧。
“也許黃老大沒膽子擅自下手,是不是文嘉興吩咐的?”
傅時延眼睛含了冰碴,一層霜,一層冰淩,冷入骨髓。
“你通知黃老大,這筆債,我好好和他算。”
入夜,傅時延纏着文笙在床上。
屋外,淅瀝的雨聲;屋内,暧昧,火熱,膩歪。
“我不漂亮,别委屈你了。”她背對,中間橫了被子,一分為二。
他悶笑,腹溝貼着她,“生氣了?”
“我醜,哪敢生氣啊。”文笙挪遠一寸,不挨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