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也盯着他。
他搖頭，“我不曉得你哥哥瞞着你，何況我呢？”
文笙連碗都推摔了。
這時，二刀疤恭恭敬敬給傅時延敬酒，“傅哥，您這招連環計，真高明。”
傅時延端起酒杯，“三刀疤垮台了，你順勢奪回槟城的地盤，從此無人威脅你了。”
二刀疤鞠躬，“傅哥的恩情，我一輩子不忘。”猶豫了一秒，“老三萬一供出我”
“冤有頭債有主，是文嘉興坑了他，不是你坑。”酒是自釀的白酒，厚重，醇辣，傅時延喝了一小口，臉頰绯紅，“我承諾扶持你，做到了。你的承諾呢？”
“何晤晤藏在人民醫院，似乎應聘了保潔員。”二刀疤壓低聲，“我手下目睹她清理住院部的垃圾桶。”
傅時延笑了一聲，“跟我耍心眼了？”
“傅哥，您别怪我。”二刀疤誠心實意解釋，“您和文先生為了同一件事，總有一輸一赢。您赢了，我不愁錢了，您輸了，我謀後路，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傅時延不飲酒了，斟了一杯茶，“今天倘若我輸了，你将何晤晤交給文嘉興，求他饒了你。我赢了，你按照原計劃，交給我。”
二刀疤點頭。
“挺聰明。”
吃飯完，二刀疤接了一通電話，麗水西街着火了，他匆匆趕回市區。
沈承瀚沒喝酒，負責駕車。
文笙仍舊較了勁，坐在副駕駛。
途經一條岔路，忽然，一南一北的路口蹿出兩輛車。
一輛黑，一輛白，從山道疾馳而下。
攻擊性十足。
沈承瀚警惕，特意兜了一圈，兩輛車窮追不舍。
“二刀疤那個電話”他一琢磨，“會不會是三刀疤的馬仔調虎離山，再派人圍毆咱們？”
傅時延凝視着後視鏡，“三刀疤在局子裡，如果你是馬仔，避風頭還是頂風作案？”
“避不了風頭呢？警方懶得管小馬仔，可大馬仔太出名了，屬于同犯，跑不掉。”幸好，沈承瀚在俱樂部玩過賽車，談不上高手，有技術周旋一番，“我如果是大馬仔，在蹲大獄之前，給家人撈一筆。”
文笙心口惡寒。
傅家、李家在湖城沒仇人，顯然，讓大馬仔們‘撈一筆’的雇主，是文嘉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