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勒出一圈紅痕。
他強行替她戴上,她越是鬧,他越是戴,耳針捅入洞,猛了點,兇了點,皮肉刺疼。
文笙捂住耳垂。
傅時延亦是喘粗氣。
“戴好了?”她歪着腦袋,灼燒的痛感。
相顧無言。
她拐了個彎,回包廂。
文嘉興停在4号包廂門口,焚了一支煙。
服務生進進出出,上菜,撤菜,門一開一合,他盯着屋内的一男一女。
“我十八歲讀警校,二十一歲實習,二十二歲分配到重案二組,二十五歲晉升重案一組。”文嘉佑一五一十說,“腹部有刀傷,不影響生育;臀部有子彈傷,影響美觀。”
林薔薇嗆了一口湯,文嘉佑紳士,遞她紙巾盒。
“美觀?”
“男人喜歡美女,女人也喜歡美男,我有疤痕,很醜,很猙獰,你不嫌棄,咱們再接觸。假如你嫌棄,我不打算整形,你換個相親對象。”
“你不像和女人相親。”林薔薇托腮,忍笑,“像是和組織彙報案情。”
“我彙報完畢。”文嘉佑坐姿端正,“你什麼情況。”
“喜歡過一個青梅竹馬,長達十五年。”她平靜,“沒在一起。”
“他喜歡男人。”
林薔薇一噎,“他結婚了”
“和男人在國外注冊結婚了。”文嘉佑認死理。
“和女人!”她噗嗤笑,下一秒,倏而憂傷,“比我年輕,比我模樣讨喜。”
“你何必妄自菲薄。世間的愛與被愛,無關你美不美,關乎運氣,圈子,刹那的感覺。”文嘉佑安慰她,“憑你的條件,會嫁出去的。”
林薔薇實在好笑,“你的确是鋼鐵直男,分明好聽的話,你一講,不中聽了。”
文嘉佑點頭,“抱歉。”
“你哥哥扶持了李家的二位公子,和時延作對,你知道嗎。”來的路上,林薔薇在副駕椅,傅懷峰夫婦在後座,談論這件事,“李家大公子嫖賭,二公子貪污公款,險些拖累垮了李氏集團,你哥哥扶持他們做什麼?”
“我從不管文家的生意。”文嘉佑蹙眉,“但我大哥不是這種人,他禮義仁孝,學識淵博,全市隻有兩位三十歲以下的航天專業總工程師,一個是傅公子,一個是他。”
這時,文嘉興叼着煙,敲門。
“你出來。”
語氣淡漠,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