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桌除了孫太太不好應付,其餘太太喝酒是點到為止,傅時延轉過身,敬二桌。
兩名太太立馬換了一副殷勤笑臉,笑着賀喜,誇文笙身材好,氣色紅潤;誇小公子在肚子裡不折騰母親,孝順,貼心。
忽然,門推開。
文嘉興嗓音清亮,“傅伯父,傅伯母,時延喜宴怎能缺了我的賀禮呢?”
梁姜捧着一盒貼了‘囍’字的鴛鴦枕,是梁家親戚送她和文嘉興的訂婚禮,借花獻佛了。
包廂内,談笑停下,賓客們紛紛觀望。
有八卦,有興味。
舊愛在新婚家宴重逢,權貴圈八百年演不了這一出戲。
按道理,傅時延與文嘉興、傅夫人與文太太,從此是水火不容,‘王不見王’了。
兩代人的‘情史’,一樁接一樁曝光,文嘉佑是傅懷峰私生子的秘聞近期流傳開,黃老二這個上級對文嘉佑也客客氣氣,畢竟是恩師的‘小兒子’,恩師不提,也曉得多關照。
總之,圈裡瞧熱鬧的、等後續的,比比皆是。
傅時延松開文笙,“你不要過去。”
獨自迎上。
梁姜把賀禮交給他,“這對鴛鴦枕是一半金器一半白玉,在西郊的姻緣廟開過光,送新婚夫婦寓意最好。”
他笑,一手拿酒杯,一手接過,“多謝嘉興和梁小姐的心意了。明天一早,我們夫婦的賀禮送上門。”
文嘉興也拿了一杯酒,“時延,文家和傅家沒有親家的緣分,你近水樓台,橫刀奪愛,必須善待笙笙,别辜負她。”
傅時延面容含笑,目光卻凜冽。
“其實,我欽佩你。傅家的公子天潢貴胄,莫說一朵花,你采摘一座花園,也有資本。萬花叢中,你偏偏隻選了笙笙這朵花,鏟除耿世清,算計胡生,包括我,一切阻礙你的,你不惜代價,終于抱得養妹。一萬個男人,才有時延一個情種。”
傅時延的目光徹底凍了冰。
“耿、胡兩家的公子是遭了算計?”有太太竊竊私語。
“是挺巧的”太太回憶着,“沾染了傅太太的男人,基本沒好下場。”
“傅公子是商場厮殺的狠角色,在情場玩手段,哪個玩得赢他啊。”
文嘉興風度翩翩,舉杯示意他,“新婚快樂。”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