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歡是真的嬌氣。
那種嬌氣,不是浮誇于表面,而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。
舉手投足、一颦一笑。
沈歡話落,秦钊沒低頭看她,卻是喉結滾動‘嗯’了一聲,随後,便是大手一伸摟住了她的腰。
沈歡靠在他懷裡往後看,瞧見那幾道視線的主人閃躲,挑釁輕笑。
阮卉就坐在沈歡身側,瞧見她跟秦钊的互動,忍不住唏噓。
這兩人是真般配啊。
一個剛硬,一個軟的似乎能掐出水來。
一個瞧着定力如佛子,一個嬌媚搖曳,仿佛要蕩出浪花兒。
婚禮開始,賓客陸陸續續入席。
沈歡這個身份,在圈子裡也算是衆所周知。
再加上有秦钊這‘顆’唐家‘遺珠’作為陪襯,兩人堪稱這場婚禮的靓麗風景線,比新郎新娘都博人眼球。
不過兩人都挺淡定的,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隻吃盤中餐。
相比兩人,阮卉可就沒那麼淡定了。
她聽着身後的閑言碎語,幾次朝兩人看去,欲言又止,最後化作無聲勝有聲。
所有的婚禮,都是千篇一律。
前半場熱鬧搞笑,後半場感動淚流,中間夾雜的,是新郎新娘真假難辨的感情。
在看到新娘被父親把手交到唐威手裡的那一瞬,沈歡心還是痛了下的。
針紮一樣。
沒痛到撕心裂肺,卻也結結實實窒息了一把。
七年啊。
人生有幾個七年。
一腔熱情喂了狗。
沈歡倒吸氣的時候,垂在桌下的手被一隻大手攥住,不多會兒,那隻大手親昵地捏她指尖,又撓她手心。
緊接着,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“難過什麼?他才剛結婚,我們洞房都入了。”
沈歡,“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