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沒猜錯,這個本應該是給秦钊母親的。
至于為什麼沒給,沈歡知道原因。
門第之見。
“歡歡。”
見沈歡遲遲不接,唐老太太開口喚她。
沈歡莞爾一笑,“奶奶,這個镯子我不能收。”
唐老太太跟沈歡打交道七年,當然知道她是個通透門清兒的姑娘,聽到她這話,笑了笑說,“怕阿钊不高興?”
沈歡,“我不能欺負他。”
唐老太太,“欺負?”
沈歡跟唐老太太不是第一次見,開誠布公,唇角彎彎,看似天真爛漫,實際上深意滿滿,“替他原諒不能原諒的,還不算欺負?”
唐老太太無奈收回手,“他都跟你說了?”
沈歡笑眯眯地說,“沒說,我全部聽的傳言。”
說罷,擔心唐老太太會跟她說什麼,沈歡又忙說,“您也别跟我說,我不想知道。”
她已經準備好這次回去後,就跟秦钊橋歸橋路歸路,不想知道太多有關他的事。
知道的越多,抽身的時候越麻煩。
從唐老太太房間出來,沈歡籲了口氣。
老太太是人精,她生怕被老太太看出什麼貓膩。
調整好呼吸,沈歡邁步下樓,剛走至二樓台階,好巧不巧迎面碰上了從卧室出來的藍茜。
兩人對視,藍茜神情淡淡,抿了抿唇角,率先開口,“沈歡,方便嗎?我想跟你聊聊。”
她能說不方便嗎?
顯然不能。
說了,就是心虛,有些事,成結、成疤,這輩子恐怕都沒辦法解釋清楚。
沈歡眉眼含笑,大大方方,“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