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钊話落，電話那頭的人沒立即接話。
緊接着，響起一陣腳步聲，聽着像是在找避人耳目的地方。
過了一會兒，對方回答，“現在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迹，但是還不能确定。”
秦钊，“說。”
對方，“跟師叔有關。”
師叔，趙诓的同門師弟，全名叫樊六，不是外号，是真名。同時，也是沈歡工作十年公司的老闆。
趙诓這個師門有個不成文的規定，就是自己的弟子不在自己手下接活兒。
也許是因為擔心師徒情深舍不得打磨，也許是别的，反正從他們入師門就是這樣。
除了秦钊。
秦钊是個例外。
趙诓力排衆議，一直都是親自帶他，直到沈歡的到來。
對方說完，秦钊嗓音淡漠，“繼續查。”
對方問，“大師兄，你什麼時候回蓉城？”
秦钊說，“該回去的時候。”
模棱兩可的回答，對方沒得到想要的答案，悻悻挂了電話。
秦钊開車抵達紋身店時，李奧在店裡坐着。
陳恺一臉拘束地坐在李奧身邊，從秦钊進門就對他一個勁擠眉弄眼。
秦钊瞥他一眼，嗓音清冷，“眼睛受風去醫院。”
陳恺聞言，倏地坐直身子，過了一會兒，故作自然起身，走到秦钊跟前，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，“钊哥，李哥等你半天了。”
說完，不等秦钊說話，又道，“钊哥，你說李哥是不是知道你跟老闆娘的事情了？”
秦钊側頭看他，宛如看一個傻子，“滾。”
陳恺被噎，可憐兮兮，欲言又止，最後一腔熱血被辜負，聳拉着腦袋轉身離開。
陳恺走後，秦钊瞧了李奧一眼，兩人默契十足，一前一後上樓。
走進秦钊的工作室，李奧坐下調侃，“如願以償？”
秦钊背對着他不吭聲。
李奧又道，“你就不怕沈歡知道真相？”
秦钊嗓音沉沉，答非所問，“今晚有時間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