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歡這個晚上沒睡好。
直到淩晨兩點,還趴在床上翹着腿刷某短視頻app。
心靈雞湯喝了不少,睡意卻是半點沒有。
她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,跟秦钊相處這麼久,他又為她明裡暗裡做了那麼多事,觸動多多少少是有的。
還有一點至關重要。
那就是秦钊的家庭。
如果秦钊是尋常家庭,她拒絕也就拒絕了。
可問題就在于,秦钊不是生在尋常家庭,他的日子過得艱難。
這點,是沈歡的軟肋。
在秦钊身上,她有時候就像是在照鏡子。
她苦,卻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。
但秦钊苦,他得咬牙挺着,因為他還有秦萌要照顧。
想到這兒,沈歡煩躁坐起身用手抓了自己幾下頭發。
她當初沒事招惹他做什麼?
色令智昏,古人誠不欺我。
次日。
沈歡破天荒沒七點起床。
淩晨四點睡的,生物鐘被攪亂了。
上午十點,她頭重腳輕起床,踩着拖鞋出客廳,走到飲水機前喝了杯涼水,像是踩在棉花上的意識才漸漸歸位。
她靠着飲水機懶懶散散打量這個家。
客廳窗明幾淨,餐廳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,次卧門敞着,裡面沒人。
确定秦钊不在家,沈歡細腰直了直,随即放下水杯,沒吃早餐,再次回了卧室睡回籠覺。
她再次醒來,已經是下午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