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漠熟悉的聲音讓傅進身子一僵。
數秒，他轉身回頭，在看到紋身店門口坐在高腳凳上叼着煙的秦钊後，整個人瞬間繃緊。
兩人對視，秦钊一句話沒說，狹長的眸子隔着煙霧半眯。
一秒，兩秒，三秒……
傅進表情管理失敗的臉上強擠出一抹笑，“大師兄。”
秦钊冷笑，“大師兄？”
傅進咬咬牙，“五哥。”
相比傅進的緊張，秦钊則十分松弛，漫不經心地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，“這幾年當狗的感覺怎麼樣？”
這話乍一聽挺侮辱人的。
仔細聽，侮辱人的感覺更重。
可偏偏傅進不敢反駁，“還，還好。”
秦钊‘嗯’了一聲，表情一本正經，“不管怎麼說，你也算是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，老實說，從你當初入師門開始，我就覺得你是個當狗的好材料。”
傅進一顆心氣的突突，但臉上笑意卻沒敢收，“五哥看人向來準。”
秦钊，“可惜師傅他老人家心軟，非得把你當人看。”
傅進，“……”
片刻後，秦钊讓傅進滾。
傅進陪着笑臉道别離開，等到上車，臉色鐵青。
司機瞧見傅進這樣，關切開口，“傅總監，您沒事吧？”
傅進一把扯下脖間的領帶扔到一旁，擡腳踹向司機駕駛位靠背，“開車，媽的，是不是連你也看不起我。”
司機一個激靈，不敢再多說，忙不疊打轉方向盤。
待車開出一段距離，傅進怒氣漸漸冷靜下來，從兜裡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，“我在沈歡這裡遇到了秦钊。”
另一邊，秦钊在傅進走後，掐滅指間的煙起身。
他正準備轉身回紋身店，身後念栀樂天派的聲音，“秦钊。”
秦钊回頭，眸色沉沉。
念栀蹦跶着走到他跟前，手裡拎着三杯奶茶，将其中一杯遞給他，“給你買的。”
秦钊冷漠，“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