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钊的賣慘,不是明目張膽的那種賣慘。
他是潤物細無聲的那種。
可偏偏越是這種,越讓你心裡内疚難受。
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,沈歡經曆了類似于這種事大大小小不下十次。
終于,在某個月黑風高夜,沈歡忍無可忍爆發了。
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是韓金梅。
韓金梅耳提面命地說她,“歡歡,你可以不喜歡小秦那孩子,但真不用處處為難他,給他難堪。”
不是!!
她什麼時候為難過他?
又什麼時候給過他難堪?!
在醫院的時候,沈歡怕氣到韓金梅,沒敢反駁。
從醫院出來,她拎着手包坐在秦钊副駕駛上,皮笑肉不笑挑動紅唇,“秦钊,你故意給我下套呢?”
秦钊面無表情,答非所問,“晚上想吃點什麼?”
沈歡,“我們倆談談。”
秦钊沉聲,“談什麼?”
沈歡偏過頭看他,紅唇漾笑,眼裡卻沒多少笑意,“秦钊,你能不裝了嗎?”
面對沈歡的輕嘲,秦钊打轉方向盤,沒吭聲。
這段時間沈歡其實想了挺多。
在某些事情上,她确實是有那麼一丢丢丢對不住秦钊。
但男女感情這種事,你情我願的,真沒必要鬧成這樣。
最主要的是,她現在真的内心挺飽受煎熬的。
就連念栀最近兩天都旁敲側擊地跟她說,“沈歡姐,你如果也喜歡秦钊的話不用顧及我,我覺得你們倆其實還挺般配的。”
般配?
他們倆?
她長這麼大都沒想過自己會跟秦钊這種類型的男人般配。
說到底,還不是秦钊在大家面前表現得對她太過矢志不渝,導緻好像她現在不給他點回應,都像是她對不住他似的。
沈歡話落,秦钊沒立即接話。
過了約莫半分鐘左右,他才淡聲說,“有什麼話回家說。”
十多分鐘後,車抵達小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