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(第1頁)

沈歡再次醒來時,肚子已經沒那麼疼了。

身上睡衣換了,小内内也換了。

她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看,擡頭時盯着天花闆一臉生無可戀。

她能記得昨晚一直有個人在哄自己,還用溫熱的大手幫她揉了大半宿的小腹。

她隻是睡得迷迷糊糊,不是失憶。

這些畫面雖然跟碎片似的,但在腦海裡一清二楚。

吃人嘴軟,拿人手短。

經此一遭,她忽然覺得自己在秦钊面前說話底氣好像更不足了。

阮卉打來電話的時候,沈歡人正傷春悲秋。

她按下接聽,長歎口氣,聲音哀哀戚戚,“說。”

聞聲,阮卉愣了一秒,開口,“你被下降頭了?”

沈歡,“沒。”

阮卉,“那你怎麼能發出這個死動靜。”

沈歡翻了個身,情緒低落,在一陣長籲短歎中把昨晚發生的事大緻跟阮卉說了一遍。

阮卉咋舌,語氣賤兮兮,“感動不?”

沈歡故意曲解她的意思,“不敢動。”

阮卉戲谑,“這男人道行夠深的,先是攻略你城池,後又走進你内心,軟硬兼施,欲望和心理上同時滿足你,啧。”

沈歡,“阮卉,你現在的嘴臉特别像一批人。”

阮卉迷茫,“哪批人?”

沈歡說,“村口嗑瓜子說是非的大爺大媽,嘎嘣一聲,分分鐘嚼碎别人的一生。”

阮卉在感情上是過來人,真真正正做到了‘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’,她挺能懂沈歡這種小純情的心态,分析到位,直戳要害。

“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内疚?”

“既沒辦法給予對方感情上的回應,還總是時不時接受對方的好意。”

沈歡跟阮卉閨蜜多年,沒什麼不能說的,大方承認,“有點。”

阮卉說,“那你現在能跟對方劃清界限嗎?”

沈歡想了想,如實說,“大概率不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