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後，沈歡起床簡單洗了把臉，又畫了個淡妝，挑了件黑色長裙，頭發随意用發夾紮起，踩着高跟鞋出了門。
打車到店裡，沈歡掃碼付款下車。
她剛進店門，就看到了打扮的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傅進。
不得不說，短短幾天不見，傅進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麼激素，人跟吹氣球似的，鼓了一圈。
見到沈歡，傅進從椅子上起身。
“歡歡。”
沈歡上次對他還是皮笑肉不笑，這次直接面無表情，“哪股子作死的風又把你吹來了。”
傅進，“歡歡，我想跟你談個合作。”
沈歡，“我有厭蠢症，跟你談不了一點。”
說着，沈歡走到收銀台前把手包放下，拿起放在收銀台上的水杯抿了口水潤嗓子。
沈歡話落，傅進也不惱，笑了笑，從西服兜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到收銀台上推到她面前。
沈歡垂眸，掃了眼上面的金額，随即挑眉，“一千萬？”
傅進，“如果你覺得少，我們也可以再談。”
沈歡讪笑，“最多能給我多少。”
聽到這話，傅進以為有門，眉開眼笑說，“小師妹，你開個價，隻要你能開得起，我就能給得起。”
沈歡嘲弄，“傅進，你搶銀行了？”
他們幾個人，誰不知道誰那點家底兒。
即便這幾年一個個出人頭地，但随随便便開價，除非背後有人給撐着，不然就他們自己那點三瓜兩棗，實現自己财富自由還行，幫别人實現财富自由，那是癡人說夢。
面對沈歡的發問，傅進沒接話，往後看一眼坐在落地窗前玩手機的念栀，轉頭看向沈歡，聲音壓得極低說，“歡歡，你别跟師父一樣那麼迂腐，好的東西，就是應該走向世界讓大家都看到，不應該拘泥于一方天地。”
傅進說完，沈歡臉上笑意加深。
傅進以為沈歡是妥協，張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麼，衣領忽然被沈歡一把扯住。
傅進微愣，沈歡倏地靠近他，“傅進，師父的死跟你有關嗎？”
沈歡問得直接又猝不及防。
傅進愕然數秒，眼神閃爍，随後一把推開沈歡，“你在胡說八道什麼？我怎麼會害死師父。”
沈歡眯着眼看他，下一秒，轉怒為溫柔笑意，“這我就放心了。”
傅進，“嗯？”
沈歡垂眸，翻臉比翻書快，拿起放在收銀台上的支票，捏在指尖晃了晃，“我同意了，跟你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