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威說出這句話時，整個人都在抖。
仿佛隻要沈歡拒絕，他下一秒就會支撐不住。
沈歡眯着眼瞧他，柔情似水的眸子裡沒有半點不忍，“所以呢？是誰設的局？”
唐威說，“如果我說是秦钊，你會信嗎？”
沈歡讪笑，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，雙手環在胸前，點了點頭，“是他設局讓你聯姻？”
唐威垂在身側的手攥緊，“是。”
唐威思緒紛亂，再加上喝了酒，腦子裡更是亂糟糟的厲害。
他覺得自己現在顧慮不了太多。
他現在隻想把所有事情真相都說出來。
他想拆穿秦钊虛僞的真面目。
太過急于求成，以至于他忽略了沈歡眼裡的譏諷。
沈歡戲谑，“他設局你就上鈎？他讓你聯姻你就聯姻？你是蠢還是太單純？”
唐威聞言，如鲠在喉，“我……”
沈歡，“唐威，先不說你說的是真是假，即便你說的是真的，如果你對我的愛足夠堅定，你又怎麼會中圈套？”
沈歡話落，唐威像是蛇被打到了七寸，僵住不動。
下一秒，沈歡繼續似笑非笑說，“唐威，我們都是成年人，有點擔當，不要一出事就想着把鍋甩到别人身上行嗎？”
透過表象看本質。
沈歡今年三十，不是十三。
早過了看問題隻看表面的年紀。
站在唐威的角度，或許是真的有這樣那樣的理由，但是站在她的角度，隻有一條成立，那就是他為了自己光明的未來、為了自己的利益，放棄了她。
不管過程是什麼，結果就是這樣。
她是愛過他，但她更愛她自己。
這不是自私，這是自愛。
把該說的話都說完，沈歡看向唐威，“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？”
唐威艱難開口，“我們倆再也沒可能了，是嗎？”
沈歡輕笑，“唐威，戀愛七年，我們倆清清白白，現在我們倆都給别人睡了，再複合，你不覺得惡心嗎？”
唐威，“……”
沈歡，“你不覺得惡心，我覺得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