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歡,“你不覺得惡心,我覺得惡心。”
其實該說的話,沈歡昨晚已經說得夠明白。
該表明的态度,她昨晚也表明得夠明白。
但凡唐威今天不是喝了酒,憑他那份該死的自尊心,他都不會做出這麼沖動越界的事。
可很多事情往往就是這樣,命運使然。
随着沈歡話畢,唐威猶如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。
酒醒了,人也清醒了。
看着唐威眸色漸漸恢複清明,沈歡知道他聽進去了,聲音淡淡道,“最後一次,你是個看面子比看命都重要的人,如果再有下一次,我會直接沖到唐氏跟你撕破臉。”
唐威,“……”
沈歡唇角輕扯,“你自己考慮值不值。”
她如果去大鬧,唐威丢的不僅僅是面子裡子,嚴重些,連帶着唐氏的股價都會跟着暴跌。
沈歡放完狠話,唐威沒吭聲,但看得出,他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。
唐威沉默數秒,沉聲說,“歡歡,不管你信不信,秦钊都不是适合你的良人,他跟你走不到最後。”
沈歡,“唐威,你知道我最喜歡自己哪點嗎?就是仁至義盡後的無情無義。對你是,對他也是。”
唐威聞言苦笑。
他從來都不知道,當初那個會黏黏糊糊說想他的姑娘,原來冷漠起來會是這樣絕情。
過了一會兒,唐威低着頭邁步離開。
他剛走兩步,沈歡在身後喊他,“唐威。”
唐威止步回頭。
沈歡瞧他一眼,在他的注視下走到房間門口,喊了聲‘秦钊’,然後聲音平靜說,“他剛才是怎麼打你的,你現在打回來。”
唐威,“……”
站在門内的秦钊,“……”
見秦钊不為所動,沈歡又說,“你想好,如果你這次不打回來,他覺得你軟弱可欺,下次或許會變本加厲。”
沈歡說罷,不等秦钊動手,唐威擡手在自己臉上狠抽了一巴掌,然後咬着牙關邁步離開。
唐威走得又急又快,腳下步子慌亂。
秦钊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,在看着他進電梯後,闊步走到沈歡跟前,伸手将她抱住,俯身埋進她頸間說,“沈歡,這是我長這麼大,第一次有人站出來護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