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歡将身子直起些，靠坐直沙發裡接話，“大概還得一段時間。”
阮卉調侃，“還得一段時間是多久？别怪我沒提醒你，你跟秦老闆剛确定關系，你就留他獨守空房，啧啧啧，萬一……”
沈歡嗤笑，“他敢。”
阮卉吓唬她，“這可不好說。”
沈歡拿着手機，唇角含笑，腦子裡卻忽然閃過點什麼。
後續阮卉說得那幾話，沈歡沒聽清，她回神時，阮卉正在說，“當初我總勸你回來，現在總想勸你離開，是非之地，離的越遠越好。”
沈歡吐氣，“都是命。”
阮卉沉默。
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裡，沈歡暗暗調查了很多漆器店。
跟她猜想的一樣。
根本不是傅進說得那樣，說什麼那些機器生産的漆器隻會銷售到國外，其實在國内，早就有這種漆器在售。
并且以次充好。
對外說是純手工制作。
另一邊，在她調查這些事的時候，秦钊那邊也沒閑着，通過走訪幾位資曆頗深的前輩，從中得知，傅進身後确實有一位圈内大佬在支持，不過至于是誰，大家統一緘口不言。
穆川坐在車裡跟他調侃，“這個圈子裡大佬就那麼幾個，用排除法也能将人找出來。”
秦钊，“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。”
穆川，“那你還查不查？”
秦钊淡淡地道，“最近我的行動這麼明目張膽，接下來不用我再查，背後的人會自己現身。”
穆川挑眉，“這麼沉不住氣？”
秦钊低頭點煙，“他如果不是沉不住氣，也不會推傅進出來當替罪羊。”
穆川笑笑，頓了頓說，“沈歡那邊，你準備什麼時候跟她坦白？我看那丫頭精明的很，再調查兩天，保不齊會直接把你的真實身份查出來，到時候……”
說着，穆川伸手拍秦钊肩膀，“别說我沒提醒你，女人這種生物，隻要你撒謊，不管你善意的，還是惡意的，還是有難言之隐的，在她們心裡，都是不可饒恕的。”
秦钊抽煙，“這次回去吧。”
穆川，“老實交代，坦白從寬。”
秦钊咬煙蒂，陷入沉思，過了一會兒，掏出手機給沈歡發了條信息：準備什麼時候回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