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钊的種種行為很好地诠釋了一個詞,叫得寸進尺。
沈歡一瞬不瞬地看他,沒說話。
秦钊低下頭扒拉碗裡的大米粥,嗓音暗啞說,“秦萌知道我們倆在交往,如果我睡客廳的話……”
沈歡,“知道了。”
又用這招。
就知道用可憐巴巴這招。
他就是吃準了她一定會心軟。
飯後,秦钊收拾完碗筷,去醫院幫秦萌辦理出院手續。
沈歡沒跟着去,打車去了店裡。
她之前加過一個圈内的漆器群。
最近這個群裡熱鬧非凡,全是在說傅進跳樓的事。
幾位大師級别的漆器師傅不吭聲,剛入行的幾個小年輕聊得熱火朝天。
【傅進也算是大師傅了,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啊。】
【大概是骨子裡本來就是見錢眼開那種人吧,聽說他們家條件不好。】
【這還用聽說嗎?誰不知道昨天他爸媽大鬧一品閣啊。】
【真的太掉價了,咱們怎麼說也是非遺傳承人,太有失身份了。】
沈歡盯着手機屏幕,看到這兒,嗤笑一聲,打字:你什麼身份?
沈歡頂的是自己的大号,頭像是本人,名字也是本人。
她信息一經發出,群裡頓時鴉雀無聲。
緊接着,沈歡又敲字:群裡哪一個拎出來祖輩往上刨三代不是農村人?
群裡依舊靜悄悄。
沈歡:身上披了個黃馬褂,就以為自己登基了?
沈歡句句難聽,群裡卻無一人敢反駁。
半晌,有個稍有資曆的出來當和事佬:蘇師傅,小孩子們不懂事,開玩笑而已。
沈歡:謹言慎行,戒急用忍,還沒出師呢,範兒先拿捏起來了。
對方:是是是。
沈歡也不是無腦噴。
看出對方有意當和事佬,知道對方是好意,沒再接話,收起手機扔到了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