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任和平挂斷電話後，沈歡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。
沈歡一直以為趙诓的死，傅進的背叛，這兩者都跟外企有關。
說白了，就是有不軌心思的人想偷盜我們老祖宗的東西，精心布局。
可她萬萬沒想到，這兩件事居然會跟樊六扯上關系。
在她的記憶裡，樊六雖然嚴厲，但絕對不是禍害同門的卑鄙小人。
最多，他隻能算是恃才傲物。
想到這些，沈歡呼吸一緊。
沈歡回到店裡時，念栀向她晃動手裡的六張百元大鈔。
沈歡狀态不算好，有點身心疲憊的感覺，朝她勾唇笑笑，人走到收銀台前坐下。
念栀看着她，把手裡的錢拉開抽屜鎖進去，臉上堆笑求誇誇，“我是不是很棒。”
沈歡輕笑，“是，非常棒。”
念栀俯身，“那你說，我能不能也拜你為師？”
沈歡挑眉，“嗯？”
念栀，“這個有年齡限制嗎？我覺得我還挺有慧根的，而且我肯定勤奮好學、刻苦鑽研。”
沈歡莞爾，“我考慮考慮。”
念栀拉扯她衣袖撒嬌，“沈歡姐~”
沈歡用指尖捏眉心，“要不你先跟着李安學學試試？”
念栀歡天喜地，“ok。”
晚上下班打車回家時，沈歡滿腦子都是最近發生的事。
想到最後，腦海裡忽然閃過那天阮卉跟她說的那句話。
——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，也該為秦钊考慮考慮，你們倆現在不是在談戀愛嗎？你在圈子裡有人脈倒是不怕什麼，可針對你的人如果對他下手呢？他一沒背景，二沒人脈，萬一……
萬一。
沈歡倏地咬緊牙關。
車抵達小區時，沈歡在樓下徘徊了好大一會兒才上樓。
說不清具體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，就是莫名發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