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歡默聲。
念栀從沈歡懷裡起身,擡手抹眼淚,“走吧,都走吧。”
看着念栀哭得鼻尖都紅了,沈歡忍俊不禁,伸手從茶幾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,“除了我還有誰?”
念栀接過紙巾,邊擦眼淚、邊擤鼻涕、邊抽抽搭搭地說,“秦钊也要走了。”
念栀話落,沈歡臉色驟然一變,“什麼?”
念栀眼淚巴巴看她,“你不知道嗎?”
沈歡,“不知道。”
她最近兩天連門都沒出,去哪兒知道這些?
而且自從秦钊那天搬走之後,他們倆就再也沒有聯系過。
念栀把揉成一團的紙巾扔進垃圾桶,“秦钊說他也要走了,最近紋身店也在出兌。”
沈歡汲氣,唇角抿緊。
見她不說話,念栀怕她多想,吸鼻子,“也,也不一定就跟你有關,或,或許是他自己想換個地方,你别多想。”
沈歡不吭聲。
怎麼能讓她不多想?
她沒出現之前,他好好開自己的店,踏實本分做人做事。
現在被她這麼折騰了一通,店關了,人也要離開長樂縣了。
沈歡沉默了一會兒,提唇問,“他有說什麼時候走嗎?”
念栀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秦钊要離開的事,她還是聽陳恺說的呢。
自從知道兩人分手後,紋身店的人跟她們就好像勢不兩立似的,别說交心聊天了,就算是平時進進出出遇到,也都不會說話。
想到這些,念栀不由地輕歎了口氣。
兩人怎麼就分手了呢?
她其實後來還挺磕兩人的。
鋼鐵硬漢和小嬌妻。
這個搭配乍一看不般配,實際上,真挺好磕的。
念栀陪沈歡坐了小半天,走的時候把沈歡打印的轉租a4紙拿走了。
沈歡送她出門,目送她上電梯,掏出手機點進微信給秦钊發了條信息:你要搬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