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她沒開口，而是朝李安擡了擡下颌，“看看哪裡不對。”
李安，“是，師父。”
說完，李安上前俯身仔細觀察。
一共四件擺件，李安觀察了約莫二十分鐘左右，直起身子看向沈歡說，“第一件擺件挂灰次數不夠，不夠平整，剩下的三件，毛病是一樣的，應該是漆有問題，不是天然大漆。”
李安話畢，辦公室裡安靜如斯。
沈歡坐在辦公椅上，似笑非笑，“你們跟我說這是有點瑕疵？”
一群人，“……”
沈歡，“這件事我處理不了。”
這是瑕疵嗎？
這分明就是四件殘次品。
嚴格意義來說，連殘次品都算不上。
沈歡言辭犀利，半點面子沒給做這幾樣推廣漆器的師傅留，辦公室裡的幾個人聞言大氣都不敢喘。
空氣裡安靜了差不多四五分鐘左右，有人壯着膽子試探開口，“蘇師傅，可是今天已經到了交貨的時候，唐氏那邊……”
沈歡，“這四樣擺件是誰做的？”
有人接話，“是葉師傅新收的徒弟。”
沈歡讪笑，“新人？”
對方，“……”
沈歡，“徒弟闖了禍，自然是師傅背鍋，聯系葉冉，讓她自己處理。”
對方面露難色，“這……”
沈歡挑眉，“怎麼？”
沈歡話音剛落，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激烈的争吵聲，“葉冉呢？葉冉不在，難道就沒其他人能主事嗎？我聽說沈歡不是回來了嗎？讓她出來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