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他的喜歡,就這麼肮髒?
還是說,衛雲露就這麼聖潔,無論她做什麼,在衛雲露面前,就都是錯誤。
她緊緊的看着邢知衍的眼睛。
沈如霜眼睫輕顫。
她喊回從前對邢知衍的稱呼,就是想讓邢知衍回憶起從前,至少别對她這麼殘忍。
哪怕她說了這些,也沒能看見邢知衍的眉宇間有任何觸動。
邢知衍看着她的眼神,和看路邊随意一棵小花小草沒有任何分别。
甚至是更加冰冷。
沈如霜将後背靠在床頭,掩藏在被子下的手用力的蜷縮握緊,用力到幾乎雙手都在顫抖。
她想,答案其實不重要了
邢知衍忽然開口,打斷她腦子裡的思路。
“沈如霜,我早就說過,别在我身上動心思。”
顧言禮終于聽到邢知衍冷靜果斷的嗓音,猛地松了一口氣。
沈如霜斂下眼皮,輕嗤着。
是,她将邢知衍的這些話記得清清楚楚。
别在邢知衍身上動心思,那是她刻骨銘心的教訓,是最不敢忘記的話。
就是年少時對邢知衍可望不可即的心思,徹底摧毀了她的一生。
邢知衍早就說過了,她也沒必要糾結。
上輩子,她吃過太多教訓,這輩子,再也不敢再妄想。
沈如霜的雙手在小腹前交握,斂下眼皮,淡聲道:“你盡管放心,從今以後,我都不會對你有任何其他心思,”
“你和衛雲露,都可以放心。”
沈如霜擡起眼時,眼底已經恢複清明一片,再也不見剛剛出現的一點情緒,聲音平靜。
“這件事情,我希望你們還是等到警察調查的結果出來後,再對我下定論。”
“還有這張病床,我不知道是你們之中的哪一個給我交的醫藥費和住院費,你們把賬單分給我,我轉給你們,我不會欠你們的。”
沈如霜将兩個男人神色各異的臉看了一遍,擡起手,指着病房門口,說:“現在我要休息了,你們出去,别再來打擾我。”
邢知衍黑眸沉沉的看她幾秒,片刻後轉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