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一直沒說話。
她緊緊抓着我的手,小身體在發抖。
她看着媽媽抱着弟弟,看着弟弟和顧明朗那麼親。
她看着周圍人的嘲笑。
她從書包裡掏出了那張皺巴巴的畫。
就是那張被弟弟撕掉、她偷偷撿回來粘好的全家福。
她看了一眼畫。
又看了一眼眼前的“一家人”,女兒低下頭,她把手裡的畫紙撕了。
一下,兩下,三下。
撕得很慢,很用力,撕成了碎片。
碎片飄落到地上。
白婉眼神裡帶着愧疚地神色,推開顧明朗的輪椅,拉着兒子的手,倉皇地跑了。
這個父親節,可真讓我難忘。
5
剛才拍肩膀的時候,我撿起顧明朗的一根頭發,之後我把女兒送到了幼兒園。
然後來到醫院親子鑒定中心,找朋友檢測,看看能否把證據做實。
經過一下午的耐心等待,結果出來了。
兒子的基因果然和顧明朗相同。
我歎口氣,終于能夠解脫了。
但同時也很費解,五年前我和白婉結婚時,顧明朗已經殘疾了,根本不能人道。
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?
而且拔出蘿蔔帶出泥,顧明朗當年出車禍的病例就在我朋友醫院那裡。
他竟然是因為在車裡和其他女人瘋狂,導緻的車禍。
而且當時醫院裡的監控視頻都在。
顧明朗哭天抹淚嘶吼:
“這個賤人,非得在我開車的時候撩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