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第2頁)

他的動作那麼熟練,仿佛演練過千百遍。

蘇娆死死攥着車門把手,指甲深深陷進掌心。

她看着時硯清小心翼翼地将林若淺抱進酒店的背影,不知為何,竟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。

那時她和蘇父鬧得很僵,又一次砸破他的頭後,他将她送到了好兄弟兒子身邊管教,說要磨磨她這驕縱大小姐的性子。

初見時,時硯清坐在時氏集團頂層的辦公室裡,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冷得像冰。

她當然不想待在這裡。

于是變着法地搗亂。

第一天上班,她就打翻咖啡在他價值百萬的高定西裝上。時硯清隻是淡淡掃她一眼:“意大利空運的羊絨,記蘇家賬上。”

第二天,她故意把會議資料扔進碎紙機,時硯清面不改色,當場口述了全部内容,驚得滿會議室高管目瞪口呆。

第三天,她在他咖啡裡下了藥,架好攝像機準備拍下他的醜态威脅他。

結果卻反倒成了他的解藥。

第二天醒來時渾身酸痛,蘇娆氣得要殺人,卻被時硯清按在落地窗前又來了一次。

“娆娆,”他咬着她耳垂,聲音沙啞,“乖一點。”

就這一聲“娆娆”,讓她潰不成軍。

自從媽媽去世後,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叫過她了。

從那以後,他們的關系徹底變了。

她每次鬧事,時硯清就直接把她扛進辦公室,外人以為是要教訓她,實際上是把她按在辦公桌上做到腿軟。

漸漸地,她發現自己食髓知味。

是因為他技術太好?還是因為她太孤獨了?

她不知道。

她隻知道,她栽了。

所以在他生日那天,她花了一整天布置别墅。

玫瑰、燭光、音樂,連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。

可蘇娆等了一整夜,等到燭光燃盡,玫瑰凋零,他都沒來。